独上小搂春欲暮,愁望玉关芳草路。消息断,不逢人,却敛细眉归绣户。
坐看落花空叹息,罗袂湿斑红泪滴。千山万水不曾行,魂梦欲教何处觅?
玉关:玉门关,这里泛指征人所在的远方。
袂(mèi 妹):衣袖。红泪——泪从涂有胭脂的面上洒下,故为“红泪”。又解,指血泪。据王嘉《拾遗记》载:薛灵芸是魏文帝所爱的美人,原为良家女子,被文帝选入六宫。灵芸升车就路之时,以玉唾壶承泪。壶则红色,及至京师,泪凝为血。以后,文学作品中常把女子悲哭的泪水称为“红泪”。
《木兰花·独上小楼春欲暮》是一首思妇之词、即所谓闺怨.同一主题的作品在唐诗、宋词中是数不胜数的。但这首词在写法上自有它的新意。
起句在词序上有点倒装,并不是“独上小楼”便觉“春欲暮”,而是正当“春欲暮”时我们的这位女主人公“独上小楼”。拿王昌龄那首有名的《闺怨》(闺中少妇)来参照.王昌龄首先提出“闺中少妇”,是客观的叙述。
韦庄在这里却省去主语,是主观的抒情。王昌龄在那里先说这少妇“不知愁”,又逢美好的“春日”,于是便“凝妆上翠楼”,先一点也不写愁,为后面的“悔教”提供对比,反差愈大效果愈突出。这里却是一开始就强调“独”与“暮”,而且紧跟着“愁望玉关芳草路”,不仅提出“愁”,而且还指明“玉关”,反过来也把主人公的身份亮出来了。“消息断,不逢人”的“人”,是为“玉关”征人传“消息”的“人”。这个传递“消息”的“人”都等不到,无可奈何,当然只好“却敛细眉归绣户”了。“敛眉”即低眉、颦眉、蹙眉,含愁之态。“连娟细扫眉”(温飞卿语),“细眉”,正是晚唐风尚。
上片是登楼远望,一无所见,消息全无,只好无可奈何地归房。写的是白天,在楼上。下片却写楼下院中,时间也到了黄昏。“坐看落花”的“坐”,用如杜牧之“停车坐爱枫林晚”的“坐”,因看落花而自悲遭际,这方引起“空叹息”。“落花”在时序上照应上片的“春欲暮”,又是主人公的自我写照。“罗袂湿斑红泪滴”句子也有点倒装。正因为“红泪滴”,“罗袂”上才会出现‘湿斑”。“红泪”暗用《拾遗记》所载魏文帝所爱美人薛灵芸被选入宫,“别父母,泪下沾衣,以玉唾壶承泪,壶中泪凝如血”的故事,极言相思之苦。
所以说下片写的是黄昏,是从结尾两句推测出来的。征人在“玉关”,当然要相隔“千山万水”。一个闺中少妇,何曾经历过干山万水的远行呢。远望不见,愁闷无端,当然只好托诸魂梦,希望在梦中相见了。做梦本是虚无飘缈的事,用不着遵循道路的。这里却故作痴语,玉关道路未曾经行,梦中恐怕也无从寻觅。俞陛云《五代词选释》引沈休文诗“梦中不识路,何以慰相思”作比,认为“皆情至之语”,是很有道理的。主人公因见落花而滴泪叹息之余,进而想到梦中寻觅,时序应该已是黄昏。这首词实际上写出了终日的相思,与王昌龄《闺怨》中那忽然的懊悔也是对比鲜明,很不相同的。
俞陛云又说:“此词意欲归唐,与《菩萨蛮》第四首同。”这是联系韦庄的身世来立论的。张惠言编《词选》,创常州词派,认为温飞卿的《菩萨蛮》(小山重叠)是“感士不遇也”,认为韦庄的《菩萨蛮》五首是“留蜀后寄意之作”,都是这种解释方法.温词比较隐晦.书目却比较明快,《菩萨蛮》寓有思唐之意,也不能说全是穿凿附会,不过,这首《木兰花》的“归唐”之意却不甚明显,似不必节外生枝地去搞“有寄托入,无寄托出”那—套。
韦庄 : 韦庄(约836年─910年),字端己,杜陵(今中国陕西省西安市附近)人,诗人韦应物的四代孙,唐朝花间派词人,词风清丽,有《浣花词》流传。曾任前蜀宰相,谥文靖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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